第十章 画作失踪
这段时间住在王沁家里,晚上她不用工作室,我就会到里面去把画架支起来,随手画画寻找灵感。很久不画骤然动笔,我只觉得我画技疏漏,内容浅薄。再看看那幅藏在帽子里的画,则是越看越满意,觉得这位画得要比我强上许多,尤其是那天才般的笔法和视角,并非一般人所能具备的。
回想起那天在教室看到的黑衣年轻人,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直觉他就是那天在湖边的人。首先他的身形气质看起来很相近,其次我们学校美院汇集了b市画技最高超的学生。如果说这幅画是我校学生作品的话,这也解释得通了,尤其是作为一名老师,看到学生画出如此杰出的作品,我也与有荣焉。
如此度日,一晃又是三天过去。我来到学校时,也把那黑衣青年的画带上了,打算让辅导员帮忙打听一下这是否是本院学生的手笔。然而我在办公室里和同事聊了一会儿天的功夫就上课了,这件事只好暂时放下,先赶去教室。
梵高的《向日葵》上回讲完了,这回课上选讲的是毕加索的《吉他》。
“和《向日葵》明丽的色彩截然相反,《吉他》是毕加索用破抹布、琴弦、油漆和裱糊纸制作的,17个铁钉穿透画布,鲜明地传递了毕加索愤怒、憎恶、血腥的情绪……”李随心惯例坐在了第一排的碍眼位置,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视她,眼不见心不烦。
这节课开始五分钟之后,果不其然,那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又从后门一低头走了进来。
他瞥一眼上次坐的角落,那里已经坐了人,于是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经过这两次课后,我总算发现了这个学生的小恶习:他从来不会准时准点地进教室上课,而是总要迟到几分钟才会进来。
又讲了大概十分钟的《吉他》,教室投影仪的屏幕却忽然变蓝了,讲课无法继续。
我重启了两次之后也还是一样,只好打电话报修。这段时间内教室底下已经开始骚动,许多学生甚至已经把东西收拾好,面前的桌子空空荡荡,只差最后一句特赦令就窜出教室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左右,于是我把教案一合,“现在离下课还早,我们来点一下名。”
“啊……”讲台下哀嚎一片。
“听说靠点名留住学生的老师,好比靠孩子留住男人的小三。”我翻开点名册,“但是教务处要求我们点名,非点不可,实在没办法,忍一忍就过去了啊,期末不算平时成绩分。”说完这句,我视线向讲台下扫了一眼,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