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5 乌兰巴托的夜晚已不再安静
  “你是说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吧?不,不一样的,完全是两种风格。”陈晚安摆了摆手。
  “可能相似点很多,但是毕竟这里是真正的国外的大教堂了,是风味很足的,而且我能吃到只有贝加尔湖才存在的奥姆利鱼……这里就是你所说的李健老师悠扬的歌声中,清澈又神秘的贝加尔湖。”
  顿了顿,陈晚安继续说道:“这是现在的季节,可是若是在春花烂漫之时亦或者夏星璀璨之时,在k3列成上看的则是另外的一处景象。”
  “我们要路过的是世界上最长最壮观的铁路,西伯利亚大铁路,途中是辽阔的松树林,以及世界上最深的淡水湖,贝加尔湖,现在自然是最冷的一个月,以水质著称的贝加尔湖是冰冻期,所以我们若是坐在车头靠右的位置就能看到梦幻的蓝冰,可是若是在春夏的时候,那真的是天蓝云白,绿草中的一湖清泉”陈晚安感叹着。
  “不过更让我期待的是乌兰巴托这一站。传说中的乌兰巴托的夜晚就是这里。”
  陈晚安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一片黄沙滚滚,广袤的戈壁沙漠和绿皮火车只有一窗之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而我们若是看久了自然就会习惯这荒凉的时候,窗外还可能随时的迎来一大片的生机,星星点点的小草间隔处,是褐色的土地,是河流蜿蜒于其中……”陈晚安将自己能记住的一切全都最美的呈现给顾奈儿。
  “慢慢的,草地会变成草原,随后开始有小小的房子出现,在河流和房子的不远处,是牛羊成群,这里地广人东稀,我们乘坐在这趟列车更能体现这点,而这里就是蒙古的首都,乌兰巴托!”陈晚安抬起了头,似乎下一站就到了乌兰巴托。
  乌兰巴托。
  一个夜晚不一样的城市。
  陈晚安也在期待着相见的时候。
  ……
  总有些搁浅的记忆,穿行在忧伤或明媚的岁月里,如一首薄词,从浓吟到淡,而后在风吹雨打的夜色中,被掩埋或尘封,那些短暂的相逢,是纠结在掌心上的宿命,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禅途。
  年轮的辗转,总会让人走出青藤的过往,在朱门开启时,写下满笺的清宁,和温软的暖意。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有专门偏爱火车旅行的。
  这一点只有真的乘坐了火车之后才会有体会。
  因为这样,沿途的风景、旅客之间聊各种趣闻,这些都是飞机体会不到的,
  其实若是不嫌弃时间的问题,国内的旅乘火车是很不错的选择,飞机上很难做到大家一起聊天交谈。
  当然若是境外的话,选择飞机飞到著名旅游城市是好的选择。
  到了地方之后乘火车汽车辐射周边。
  所以相对而言,列车的乐趣只有喜欢的人才能体会。
  比如现在的陈晚安。
  原本还有些孤单无聊,但是和顾奈儿一聊起这一路要发生的事情和会看到的景色,瞬间两个人都觉得刺激和激动起来。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包间内的高战和娜塔莎两个都在侧耳倾听陈晚安的见解。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很快路途就到达边境城市二连浩特,这里位于内蒙北部,锡林郭勒盟西部,北与蒙古国扎门乌德隔界相望,两市相距九公里。
  k3在二连浩特需要停车4小时41分钟,主要完成两件事,一是因为中蒙铁轨宽度不同,因此要给不换车厢的高包车厢换车轮,其它车厢整体换成蒙古版的车厢。
  二是进行出境边检。
  能看到换车轮景观,这是坐高包的优越性了,其它只换整体车厢的就都在车站下车等候。
  列车……继续向北,走了好久好久,顾奈儿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蒙古包,顾奈儿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蒙古包之后之后便又是空旷的草原。
  其实顾奈儿曾经想过,这蒙古大草原上的人们为什么不种点蔬菜和粮食呢?
  一直以为是人家懒,现在亲眼看到就明白了——这里的土质种什么也长不好。
  “陈晚安,这里是乌兰巴托了么?”顾奈儿好奇的问着。
  “对了,陈晚安我总觉得乌兰巴托很耳熟,是不是有一首歌叫乌兰巴托之夜?我记得好像谭维维唱过吧?”
  陈晚安叹口气,看来顾奈儿的记忆只能是随着歌曲走了,只要存在这首歌,她就一定能记住。
  陈晚安没说话,而是打开电脑,找了半天,然后放了一首歌。
  “其实,不仅仅是谭维维唱过,我更喜欢的是左小祖咒的一版。”陈晚安说着。
  “漂向远方的云啊,慢些走,我用奔跑告诉你,我不回头,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那么静,连风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电脑里的左小祖咒唱得荒腔走板,似乎那乌兰巴托的夜晚已经呈现在眼前,光彩陆离,热闹无比。
  ……
  “其实曾经的乌兰巴托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曾经的……哪怕就在十年前,整个乌兰巴托也没有几栋高楼,城里最高的建筑大约就是那栋建于一九二四年的国家百货公司,而它所在的位置就是市中心的广场。”
  顿了顿陈晚安继续说道:“广场上也没有什么餐饮,更别提已在全球风靡的星巴克麦当劳,在冬日里游客们最大的享受就是走进一家国营饮品店要上一杯咸咸的奶茶。”
  “当时的夜是黑的,没有街灯,马路上也没有几辆车,倒是有几匹马……不过,或许早在2009年,lv在乌兰巴托开出第一家蒙古专卖店时,这个游牧民族的古都就已开始悄悄蜕变……这么多年过去了,乌兰巴托的夜,如今不再安静。”陈晚安淡淡的说着,似乎带着一丝丝忧伤。
  顾奈儿似乎能感受到这份忧伤。
  “不过……大哥你也没去过,十年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顾奈儿好奇的问着。
  “我……出门前有做过攻略呀!”陈晚安笑了笑。
  “当然了,乌兰巴托火车站还仍然维持着它古典的模样,仍带有旧苏联时期独特的坚毅感,国际列车来来去去,俄罗斯服务员笑得甜美、蒙古的服务员笑得腼腆,穿着传统长袍与靴子的男人,踩着高跟鞋披着合身羊毛大衣的女子一一上车,站在月台上,时光在此交错,不同的脸孔将跟着列车远行,这或许就是现在依旧能让我们感觉到美丽的乌兰巴托了。”
  陈晚安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