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修复新郑十铁路
“最后战线为黄河,宜作有计划之人工泛滥,增厚其防御力。”
在日军占领豫北之时,陈果夫就曾建议在黄河北岸的武陟一带决堤,以阻北岸的日军南下,还有一个,他更担心日军可能采用决堤的方式对付gj,但这个建议老蒋最终没有采纳。
还有军委会办公厅副主任姚琮,通过军令部次长熊斌进言,建议在兰封以东的刘庄、朱口等河口决堤……
陈辞修也有过此类的建议。
要不要用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拖延日军进攻的脚步,老蒋心里也是没底的,一旦做出这个决定,最后的板子是要打他的身上的。
可在这个位置上,他又不得不面临这样的选择,有更好的能避免吗?
如果能挡住日本人的兵锋,倒也可以不需要这么做,但问题是,日军持续不断的增兵,光徐州附近的日军师团番号就已经超过十个了。
新组建的师团更是源源不断开进中国,除去关东军不算,华北,华中两大日军主力已经超过六十万的兵力。
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老蒋感觉到压力很大。
见了晏勋莆之后,老蒋的心情更加重了不少,随后让人要通了薛伯陵指挥部的电话,亲自跟薛伯陵通电话。
就问了一个问题,归德什么时候能够拿下?
电话那头薛伯陵沉默了半天,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答少了,不敢立军令状,答多了,有可能还没等到,日军的增援部队就已经打过来了,那等于是说大话了,这是要负军事责任的。
薛伯陵这员虎将都没有把握,足以说明这仗不好打,一步错,步步错,日军现在就抓住了归德,死死的钉在那里,死多少人都不撤。
土肥原贤二也就抓住这跟救命稻草了,这老鬼子真要死守归德,你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至少国·军没有足够的重武器,又没有制空权,打起来十分困难,日军本来就是防守作战,伤亡根本不成比例。
这土肥原贤二现在就是一块臭肉,周围的国·军就是一群苍蝇,嗡嗡嗡的,想一口吞下,吃不下去,只能一点一点的啃,可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你需要多少部队,五战区撤下来的部队,你随便挑,交给你指挥,能不能拿下归德?”
薛伯陵还是不说话,这些部队都是打的疲乏了,就算是精锐,这个时候撤下来也没有多少战斗力。
这些部队急需要休整,再让他们打,那根本就是添油战术,要人多能用,那日军早就被赶出中国了?
有用吗?
你蒋委员长要是能把新一军调来,那三天之内就能拿下归德,问题是,可能吗?
当然,冷锋也不可能来,豫北也十分重要,他那边战事也没结束,日军也不可能放过他这个威胁巨大的敌人。
“伯陵,我把新38师交给你指挥,能不能拿下归德?”老蒋问道。
“我要新一军的重炮旅和装甲大队,还有他们打坦克的新式武器。”薛伯陵开口了,他要是开口找冷锋,冷锋估计会答应,但这样一来,他就要欠个大人情了。
现在老蒋开口,这该怎么让冷锋满意,就是老蒋的事情了,他反倒不需要欠人情了,但这也等于说立下军令状了。
若是老蒋把这些给他要过来,他薛伯陵要是没能解决归德的土肥原师团,那他就要倒霉了。
“打坦克的新式武器,是什么?”老蒋也有些懵了,这个他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武器,能打坦克?
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没有人告诉他,情报部门太失职了。
“我也没见过,不过,据说很厉害,对付日军坦克,一打一个准。”薛伯陵道,他也不算出卖冷锋,反正“火箭弹”的消息也不是冷锋透露给他的。
老蒋想了想,就冷锋的那个倔脾气,还真不好弄,先不忙应着,免得到时候在部下面前下不来台。
新38师好调,可新一军的部队他还真不好调,这里面不是一道命令的事情,关键是理由充分不充分。
十多万部队围攻一万多人,打了四五天了,伤亡两三万,没什么进展,就在外围稍微往里面进了一两公里,这就跟隔靴搔痒差不多。
现在突然换人了,换的人心里不乐意,那正在干的人也不见的乐意,这不是来抢功的吗?
正要是换上了的人把归德给拿下了,那之前这些人还不得羞臊死?
再说了,十多万部队把归德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后来的从哪儿进,谁把位置让出来,这也需要协调。
新38师正在围攻曹州呢,丰岛房太郎还有不到三千的残兵在曹州城呢,出来是个死,所以只能在曹州城内困兽犹斗。
罗雨丰根据冷锋的指示,明显是不想蹚归德这路浑水,因此打曹州,也就用了五六分的力气,就跟丰岛房太郎耗着,反正耗到最后赢的人是他。
重炮旅团和装甲大队也都消失了,就怕被日军的侦察机发现,来一个一锅端了,那就惨了。
冷锋对归德战局一直都有关注,有些时候,还真不能站在一边看戏,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川军团西撤鄄城休整之后,冷锋将新37旅调往单县、金乡鱼台一带布防,以保证鲁西通道的安全,同时,也为日军占领徐州之后做准备。
一旦日军沿着陇海线西进,必然会深入苏北以及鲁西境内,他要保证鱼台、金乡的物资和人员的转运至豫北。
还有最后从徐州撤退的gj,必要的时候也要走鲁西通道西撤。
其实冷锋很想把新37旅调回豫北,控制豫北喏大的地方,手上就三个旅兵力太单薄了,而且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必须要有强有力的武力支撑才行。
但是国·军在豫东打的实在是太烂了,让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将部队抽回,搞的他十分难受,有一种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