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这个年代
只是这次,她再没那么绝望无助!
她看着那群令人愚昧作呕的人脸,冷笑一声,掏出菜刀,抡圆了胳膊,就狠狠砍了出去!
今天,她就让这些愚昧狠毒的刁民——死!
一刀砍出去,“哐”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庭院。
寂静片刻后,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褚西你个王八羔子!你说说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听着刚才那声音,别是床又被劈坏了吧?
请木匠过来,至少得五块钱!
白菜萝卜豆腐他娘的他已经吃吐了!
褚道随手抓起一件袍子,胡乱套到身上,开始狂拍隔壁的门,“你给我出来!出来!”
他今儿要是不给她立立规矩,他就跟她姓!
门内,褚西阴狠着一张脸,瞥了一眼摇摇晃晃的木板子床,拎着菜刀一跃而下,蓬着头,趿拉着鞋子,一把拽开房门,微眯着通红的双眼看他。
没能砍死那群血仇,她满心暴戾无处发泄,激得眼睛血红。“要么你滚,要么让我滚。”
褚道闻言,“呵”了她一声,转身就走。
这孩子是他捡回来的,一清醒过来就往他厨房钻,闷声不响地拎了菜刀,阴狠着双眼就往山下冲。
那找人拼命的架势,现在想起来还叫人肝颤!
若不是他这个道观颇有些机巧,估计人就冲下山了。
他问过她身世,她闭口不言,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敢放人下山。
如此,两人算是杠上了。
怕她气死,他把柴房里大腿粗的木头搬出来给她砍,顺便也就有了取暖做饭的柴火。
死死盯着褚道扬长而去的背影,褚西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她死了,又不算死,可能重生在那些人渣所处年代,也不错。
能提前除去这些祸害,别让他们祸害子女,不也挺好?
可惜,就是因为这个老道士,她才无法下山去找那些人渣,一刀一个砍死他们!
春三月,天暖,有鸟飞到道观里,啁啾婉转。
褚西心烦的不行,霍地扭头,胡乱抓了个什么东西就砸了过去,暴躁吼道:“都给老子闭嘴!”
叫叫叫,显摆自己叫得好听吗?
鸟儿哗啦一下飞走,只留下一根羽毛飘飘摇摇地落到她头上。
褚西面无表情地摘下头上的羽毛,恨恨甩到地上,然后拿着她那把从厨房顺出来的菜刀去了后院柴房,继续发泄怒气。
“咵嚓咵嚓”的声音接连响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趴在僻静角落里偷看的褚道,牙疼地摸摸下巴,叹了口气,回去厨房做饭去了。
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哪里来得这样大怨气和煞气……
他不清楚缘由,褚西却从未有一刻忘记。
恨到发现重生在父母这个年代时,就想赶过去弄死他们。
十六岁拿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年,她被神婆扎得失聪一耳,半边身子失去知觉,等被人救起,早已人事不省……
褚西当时不清楚神婆是个什么概念,可她却清楚的知道针扎到背上,扎到手指头上,扎到人中上,扎到任何可以扎到的地方的切肤之痛!
直至,濒死!
她想上学,想脱离他们,不想嫁人,这些在想偷跑的时候成了罪孽的根源。
他们说她中邪了,给她找了个神婆治这种“病”。
噩梦,源于至亲,跗骨之蛆般的噩梦也是由他们而起。
自此,终身难忘。
后来,经过长年的疗养,她身子终于恢复知觉,只左耳失聪再无复原的机会。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有了机会冲向希望,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
再后来,那个在她濒死时救了她的人危重,便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遗产全部留给了她。
可惜……
褚西红了眼睛,可惜她并未能如他所愿,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摸摸空荡荡的耳垂,想起临死前吞下那唯一一颗钻石的举动,褚西想笑。
也许她命中注定有一死劫,当年不死,便在他去世半年后,也一梦归西。
不过,好在那些主要作案人员都被她标记了个“血窟窿”,想逃,必是不可能的……
砍完最后一根木头,褚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去了厨房,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忙碌的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