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仙女-第14部分
翠翠是湘西山水养育的,她是那方山水的精灵,她既不悲壮,也不惊人,她与那方山水融为一体,不朦胧也不鲜明,她只是那么清清淡淡一种韵。要领悟,要把握这种韵,需要杨霞全身心地化解自我,让自已变成一个真正的“翠翠”。
杨霞为了真实地找准翠翠的感觉,勾通两者之间的心灵感应,她多次去湘西体验生活。湘西的美山美水,人物风情,给她熏陶。她说:“那儿的人特别善良,很真,也很纯。头饰服装都很美。这对我影响很深。我在表演中,把真、纯、善、美都着力表现出来了。”她跟着舞美、音乐艺术家们满山地跑,边跑边呼喊:
“翠翠,你在哪里?”
大山回音。
她观察湘西人,特别是苗族阿妹十五、六岁时的神态,去丰富舞蹈语汇,使“活儿”尽可能做得地道一些。她明白,越是民族性的东西,往往就越是世界性的。她爬过一山又一山,越过一溪又一溪,淌过小河,摇过渡船。当时,她已经28岁了。要演好15岁的翠翠,真可谓费尽心血,吃尽苦头。
不说别的,就说排练和演出“送葬”一场吧。爷爷死了,“翠翠”跪拜过场,每排一次就要跪两次,一节一节地拜。杨霞的演出裤不知跪烂了多少条!她的膝盖都是血。她没有想到这会给她以后的舞坛生涯带来什么。她只是全身心投入进去,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至今她的膝盖还有伤疤。1994年调演完《边城》后的那天晚上,杨霞回来卸妆。她把镜子一照,突然发现脸上出现了第一根皱纹。她的心一阵酸痛。舞蹈演员耽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甜酸苦辣一时涌上心头。她说:“再有钱都买不了我的青春。青春是最宝贵的。”
正式比赛的时候,老一辈艺术家赵青等都坐在最前面,还有资华筠(舞研所长),还有戴爱莲,90多岁了,她是中国第一个将芭蕾舞引进国内的人,还有我国第一台芭蕾舞《天鹅湖》的主角白淑湘等老艺术家,也坐在前面。杨霞很紧张。这时,团长走了过来,他说:“杨霞,这个时侯,你要放下得失心,你要想到,不要怕,怕什么?你是湖南本地培养的。你不是一个人在台上,你要想到还有70多个人在同台演出和工作。你的身后站着六千万父老乡亲!你是什么水平,就演出什么水平。我们都在接受检阅啊!”
团长要她以一种平常心去演。
这是一次机遇。机遇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但关键就看你能否抓得住它!杨霞放下紧张的心,全身心投入到演出中。这场比赛,她发挥得最好!几乎没有什么失误。她特别投入。这个机遇被她紧紧地抓住了。她成功了!
演出完毕,她感觉到两条腿再也搬不动,就像钉子钉住了一样,几乎失去知觉了。太累太累了,太紧张太紧张了。闭幕时,她忘记了谢幕。导演将她推出去。她哭了,底下的观众掌声如雷。这么三十年来,她苦苦学艺、苦苦磨练,不就是为了这一时刻么!观众掌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她哭着,朝他们鞠躬。
专家们评价:“这就是我们心中的湘西,这就是我们心中的翠翠。”北京观众见了杨霞,都说:“这不就是翠翠吗?”
中国舞研所研究员冯双白说:“翠翠很美!她是我们心中的翠翠。真没有想到,湖南培养了这么好的演员!”
著名舞蹈家资华筠评说:“功夫扎实,舞风正,塑造人物有个性,其中翠翠的扮演者尤为出色!”
面对记者一轮又一轮的采访,杨霞几乎都要说这么一句话:“这是全团上下的齐心协力,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是大家的帮助!”
在2018年全国仙缘桥情人节大会上,杨霞夫妻将出演舞剧《边城》。那个可爱的翠翠将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第三十一集 天下情人听了都感动
第三十一集天下情人听了都感动
205、大音乐家也将出席晚会
大音乐家王佑贵这个名字,也许人们并不怎么熟悉,但一曲《春天的故事》,却如雷贯耳,震撼了三湘四水,响彻了中华大地,让亿万人民心在激动,在思索;而一曲大型电视文献纪录片《邓小平》主题曲,则常常在亿万观众挥泪之际响起,让人心灵震颤,长久思忆。
最近,他创作的一支奇特的苗歌在中央电视台播出。这几支名曲,作曲者都是王佑贵。他作的曲有10多首在全国获得大奖!然而作为郴州人的王佑贵,关于他的生平和爱情故事,人们却知之甚少。
日前,江南在2018年全国仙缘桥情人节大会筹备会上巧遇王佑贵,和他侃起了往昔的岁月。这个湖南农民的儿子,他的故事和他的为人一样,是那么朴素而憨厚,那么风趣而幽默。他的眼镜后面,闪烁着的是一种超人的智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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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初恋的日子里,“红娘”便是音乐
郴州有一个漂亮姑娘叫张式恩。
张式恩,父亲是郴州有名的心理学教师。父亲希望漂亮的女儿长大后能够成为白求恩式的人民医生,故给她取下了这个名字。然而,张式恩却在她16岁那年,下放到宜章县粟源乡一个叫老平山的地方当知青了。
那是全民大唱《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的年代,村村寨寨都有一号首长思想文艺宣传队。张小姐从小喜欢音乐,也便参如了大队的文艺宣传队。她正值青春年华,漂亮的脸蛋,扑楞楞的两根长辫,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睛,演李铁梅非常像。
而在另一个山村的文艺宣传队里,王佑贵演的却是杨子荣。他那健壮的身体,高亢的唱腔,羡煞多少姑娘。他们这两支不同村的文艺队,终于在公社汇演中相遇了。两位人中尖子,也在汇演中认识了。
“那个漂亮的李铁梅是谁?”王佑贵看罢张小姐的演出,急着向人打听她的名字和情况。公社干部说:“她叫张式恩,郴州下放的知青。你这小子是不是打上人家的主意了?”王佑贵红着脸说:“没有,没有。”
王佑贵心里倒是十分喜欢这位城里下放的姑娘。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的心里就发颤了。她是城里人,他是乡下人。那个时候,好像城乡之间,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王佑贵想爱而又不敢爱。他后来在作品《城里人,乡下人》中,淋漓尽致地抒发了他当时在爱河岸边徘徊、叹息、欲离不忍的心境。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相识了。
也许是互相爱慕各自的才貌,也许是共同爱好音乐文艺吧,汇演结束后,他们走到了一起。一位公社干部无意中把他们都邀请到他家吃饭。他们俩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了一张桌子前。初萌爱意的人儿,两双火辣辣的眼睛对视了一下,目光相撞,顿起火花,他们又像两头小鹿受惊般,迅速避开。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啊。
公社干部忽然问:“王估贵,你现在还没有找对象吗?”
王佑贵幽默地说:“我丈母娘还没有嫁出去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小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王佑贵,这个莽小伙,一头撞进了姑娘多情的心田。当天晚上,他们约会月光下。
就这样,他们正式相爱了。
207、“鬼才”王偌贵,让张家姑娘爱煞
王偌贵是个“鬼才”。从小时候,乡亲们就这样称颂他。他的怪点子多,学什么像什么。他会音乐,这与他的母亲有关。
“正月里唱那铜钱歌,铜钱有几多,一个铜钱四个字,字上瞧,马上说,不是聪明的姐,唱不出铜钱歌……”这歌声又飘响在佑贵的耳畔。佑贵说,这是母亲唱给他听的歌。
父亲斗大的字认不了几个,但他的闻名乡里的乐师。他吹得一手好唢呐,吹得星星开怀,吹得月亮圆圆笑。在父亲的唢呐声中,王佑贵牧着牛,趟过秀水河,进入广东地界。
他悠悠然骑在牛背上,想起书刊上画的牧童,便很想有一根竹笛。但那时王佑贵没有钱买笛子。他砍了一根竹管,凿7个眼,制杆笛子,对着大山吹起来。因此乡亲们说:王伢子是一个“鬼才”。
这杆自制的竹笛,伴随他走进小学、中学和大学。在中学时代,家中贫困,没有什么好东西带到学校。他觉得有这杆笛子,什么都有了。
他上学路中吹,下课空隙吹,中午吹,晚饭后也吹,笛子不离身。他用笛了吹出对祖国、对故乡、对农民的真诚热爱,吹出他的希望和追求。这个时候,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上大学,拥有一杆好笛子!
一次,他赴长沙求学。在火车上,因为没有钱买车票,车到衡阳时,查票的来了。王佑贵灵机一动。他抽出竹笛,对着查票员吹起来。
那悠扬动听的笛声,令车厢内所有人侧目,两名姑娘和着笛声跳起舞来。查票的见他有这么好的身手,索性不再查票和观众一起,聆听起这美妙的笛声来……他们听后连声夸奖:“这小伙子,鬼才!”
王佑贵喜欢“穷开心”。他说话时总是手舞足蹈,喜欢讲笑话,有时插唱几句“二尺调”(当地山歌)。他走到哪里,就会把笛声和笑声带到哪里。
宜章城里无人不知他是“蔡九哥”。他曾经在县文艺轻骑队里扮演过“蔡九哥”。为演好这个角色,他只身赴长沙,拜师名家,回县后把“蔡九”这个人物演得活灵活现。有一次,他去买辣椒,卖主问:“蔡九哥你要多少?”王佑贵故意反问:“你的辣椒辣不辣?”卖主立刻拍他的马屁:“不辣不要钱,九哥送把你。”王就说:“辣的我不要。”……令卖主哭笑不得。
在文艺轻骑队里,他和那些青年哥哥妹子常要下乡演出,每每在演出途中,王佑贵便会被几位身强力壮的“武生”,提脚的提脚,捉手的捉手,把他提悬了,“打油桐”。打完了,放下来。他并不恼,反而笑眯眯地说:“舒服。”甚至他会灵感大发,编排出一场“打油桐”的音乐舞蹈来。鬼才名不虚传!
“不是聪明的姐,唱歌不出铜钱歌。”他记着母亲的话。
在贫困的日子里,爱情偏偏向王佑贵飞来,人们说鬼才走桃花运,城里小姐钻穷窝。他和张姑娘的相爱消息,不胫而走。
他们默默地相爱了两年。那年月,谈爱是“资产阶级”思想作怪,他们只能偷偷地往来。何况,王佑贵还耽心张小姐的父亲大人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然而,当他考上大学,张式恩回城当了工人后,爱情已经瓜熟蒂落了。岳父大人十分赞同这门亲事。他们结婚了。“红娘”便是音乐。
208、打工深圳,人所不知的王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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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后,王佑贵如鱼得水,勤奋学习,以优异成绩毕业并留校任教。他做了大学教师。按理说,名利双收了。房子、爱情、家庭都有了。人到中年,还求什么呢?
但是,他总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几度怀才不遇,空有满腹诗书。他甚至没有评上中级职称。这对于他而言,也无所谓,他追还应的不是这个。他只想换一种活法。
于是,他又孤身进京城,求师学艺。这是1988年。
京城一隅。秋雨扑打着窗棂。思念妻女亲人的强烈情感,使王佑贵坐立不安。他一遍遍一问自己:“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名利地位?要这样背井离乡,啃面包灯夜苦读?”妻子日夜操劳含辛茹苦,美丽的面庞是那般憔悴。活泼的女儿见不到父亲的影子!这份愁思,剪不断,理更乱。王佑贵的头发如秋落叶一根根掉以轻心下来。
多少人在经济潮的海洋里闯荡,或暴富,或淹没,沉沉浮浮。但是,他王佑贵,宁愿做一个“苦才”。此刻他必须要狠心割舍一份亲情,一份欲望,坚守一片净土。突然他萌发了强烈的创作欲望:对,给妻写一首歌,让天下有情人都感动。他连夜爬起,奋笔书写,几乎一挥而就。
第一首歌就使王佑贵大获成功。北京甘声像出版社买空卖空下版权,第一版40万盒磁带飞快售完,第二版40万盒又将售完。王佑贵的作品第一次走进千家万户。
马不停蹄。他接着又创作了《活着不容易》,一举夺得北京电视台举办的“如意杯”歌曲赛金奖。
这时候,王佑贵再次弃与亲人团圆的机会,踏入了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他下海了。
走进音乐的星空。他突然发现它是那么深邃,那么博大,天宇间闪烁着那么多永恒的明星,外国的、中国的,古代的、现代的,贝多芬、莫扎特、巴赫、柴可夫斯基,聂耳、阿炳、冼星海、刘天华……令他赞叹,令他仰慕。
然而,这却是一次人生的严悛考验!工作,房子,生活保障,都没有了。他身无分文,剩下的只有满腹才华,一身勇气。
深圳这弹丸之地,云集了数十万名下海者,一批批带着富翁梦而来,又一批批带着破灭的梦而去!王佑贵,初闯深圳,同样也饱尝了人间酸苦。钱这东西在深圳挺欺侮人的。王佑贵饱尝了没有它的苦楚!没有钱租房,寄居于朋友住处,心里在不好受;一日三餐,他只求填饱肚皮,但这点愿望也常常不能得到满足。
有人指点迷津:“去歌舞厅酒吧,弹钢琴吧,对联可是你的拿手活。”他望一望,默默地埋头了。“渴,我不饮盗泉之水;饥,我不食嗟来之食!”这才是王佑贵。“我岂能为了挣钱,而失去了身份?”可是,深圳需要音乐家么?他的位置在哪里?他想着,寻觅着。一日,他正为一餐晚饭而发愁。一位朋友来方,说:‘老王,我作东,吃饭去。“他掩饰着说。他还故意拿出一根牙签来,剔牙。他不要让人知道他没钱!这就是王佑贵。每天10元的房租都付不起,他已欠下600元房租了。
正当窘迫之时,一家公司找他编一台文艺晚会。他爽快答应并顺利完成。他获得了第一笔报酬,付清了房租。接着,他担任了深圳艺术节音乐设计。这是一个难逢的机遇。他抓住了这个机遇,成功地编出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他被聘为深圳企业家艺术团总监,月薪5000元。终于不再为一日三餐而发愁了。他终于“苦”也了一点名堂。
经过两年的奋斗,辛劳,奔波,他买下了一钢琴。那可是作曲家的命根子啊!他与在可以静静地坐在琴凳上,梳理千头万绪。写一首歌吧!写什么呢?他,一个山里孩子,真正让他懂得山外有山的是老师,是老师教他识字,教他做人。就写一首歌颂老师的歌吧。于是,一首《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写出成了。他在钢琴睛遍一遍地弹唱,眼前闪现着一个个无怨无悔默默奉献的人民教师。一曲弹罢,余音绕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扑在钢琴上,尽兴而哭!这是成功的泪,也是奋斗的泪!这首歌,随着中央电视台的演播,飞进了教师们的心田。他曾收到过近百封人民教师的一信。一对教师夫妻在信中写道,他们是相抱痛哭着听完这首歌的。他们本已到海南,不打算再在山区教书了。但听了这首歌,他们又踏上了重返教坛的路程。一年后他们找到王佑贵说:“你跟国家教委熟,帮我们说说,把民办转为公办吧。我们再没别的要求了。”听了这话,王佑贵流泪了。
209、思念妻女,让天下情人听了都感动
正如一位作家所言:“家庭就像一叶扁舟,在生活的急流里前行,需要夫妻共同用力地划浆。其中任何一方懈怠,生活之舟就会偏离方向。”
王佑贵深谙此理。他钟爱他的妻子,他感激他的妻子。二十多年风雨同舟,十数载颠沛流离,他默默无闻地运行着他的事业,妻子却无怨无悔地作自我奉献。
王佑贵出生在湖南宜章粟源乡一个农民之家。哥哥在外工作,他从小是伴着嫂子长大的。砍柴,种田,艰苦的家事劳动,常累和他喘不过气来。嫂子总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现,帮他一把。从小到大,他从没和嫂子红过一次脸。
他和张式恩结婚一年后,他们的“作品”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