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仙女-第16部分
江南:这部书中还介绍了侍郎、散骑侍郎,皆属于“清贵”之官,由此迁转,往往可以致公卿,故而都由世空大族的成员担任。对于这样的好机会,谢灵运拒绝了,辞官不就。晋安帝义熙元年(公元405年)谢灵运为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从此开始步入仕途。这一年,他21岁。转年,谢灵运在族叔谢混的影响下,就任抚军将军刘毅的记室参军。他在刘毅幕府中,前后七年。刘裕进兵江陵,刘毅兵败自杀。
鸣河:刘裕立即起用了谢灵运,使他为大慰参军。从江陵回到京都后,又改任谢灵运为秘书丞。不久,便被免职。春去秋来,罢官三年,没有任何可以启用的迹象。谢灵运和谢混的关系极为密切,且又追随刘毅达七年之久,这就决定了谢灵运不可能受到当政者的真正信任。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刘裕出身北府兵,北府兵是祖父谢玄亲身组建的,要自己向家门下的老兵揖礼跪拜,循规蹈矩,这是很难为情的,也是违背心性的。
他们的话题又转到了当年谢灵运归宿的事——
江南说:“历史总会有一些惊人的相似之处。灵运攻入北京,晋王朝在起义军的呐喊声中宣告破灭。不久,他就被兵打败。他只好率兵南下,三百多年来,谢灵运究竟死于地?是战死沙场?还是寿终正寝?这一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悬案,众说纷纭。典型的说法有三种。下面请北方大学著名的历史教授白天前辈来说一说。”
白教授很谦逊地说:“我也是近年才转向研究谢灵运归宿的问题的。显然曾经风光、辉煌一时的谢灵运最后回归了大自然。大自然保护了他的生命。他们归宿,学术界有三说。请看记者最近的报道。”他摸出一张大报,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一说:“死于齐云大雾山”。
传说谢灵运退出京都,转大雾山境内,说他是在“单骑突围”中被人暗害的。据史料考证,谢灵运出京时有追随者相随,决不会“单骑突围”,更非凡人所能挨近。当时载文再说大雾山:“原来九百打死的是另一人……”《族谱》亦有记载。事实证明,大雾山死者绝非谢公。
二说:“为僧去了”。
据《县志》载,米县寺碑有“灵运”字,有“谢公墓”。《谢家演义》中又叙:他日日礼佛念经,种花竹,颓成了一个老衲,把从前的英雄气慨一消磨净尽,到七十岁才坐化而死。”到山时年38岁,正当年富力强,血气方刚。一位心怀壮志、勇谋双全的大诗人,会突然抛弃红尘遁入佛门,过着每日晨钟生活吗?显然是绝对不会的。
据史料证明,他的南方之行,是长远的政治目的的。在大雾山“金蝉脱壳”之后,他和夫人从洞庭湖东岸南下,从江西进入湖南,欲伺机出山。见《实录》236页)。故灵运为僧之说既不符合谢灵运的一贯性格,亦不符合当时的历史。
……
白教授读毕,沉吟良久,略带沉重沧桑味的语调说:“我们此行,寻找谢灵运归宿之谜,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农民考古学家。没有他的引路,我们就像一群瞎子,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江南立即表示赞同:“教授所言极是。”
第三四十集 107岁新娘和花甲翁婚恋
第三四十集107岁新娘和花甲老翁婚恋
217、107岁新娘和花甲老翁的婚恋人生
全国仙缘桥情人节大会筹备组邀请到了一对奇特的新人:他们就是107岁的美姣老婆婆,嫁给了当时67岁的长寿。一时间,大雾山村民像炸了锅一样,众说纷纭──
前些时候,南边省小桂城县大雾山热闹非凡,村民们奔走相告:以长寿而受人尊敬的今年107岁的美姣老婆婆,在她104岁时,嫁给了67岁的长寿。一时间,村民像炸了锅一样,众说纷纭。
而今日此时的美姣、长寿两位老人,却安静地相互偎依在自己清贫的家中,坦然接受着人们的各种评论。他们坦然自若地向全国仙缘桥情人节大会筹备组书记员董竹诉说着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们深深地知道,为了今天的结合,他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们就那样幸福而满足地偎依着,用自己的热量抚慰着对方昨日的创伤。他们的话语滔滔不绝……
218、哀莫大于中年丧夫,悲莫大于中年丧子
美姣,1892年出生于大雾山三和村。做为家里独女,日姣从小就受到父母的宠爱。家里虽不是很富裕,父母对她可说是要什么给什么。7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年轻的母亲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厄运,终日以泪洗面,无奈之下,带着日姣改嫁到一个陌生的山村──小桂城县大雾山全义圩。
日姣以为从此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但是,时间一长,继父便对日姣有了厌烦之心,常常借故打骂她。怯弱的母亲只能暗地里流着泪劝慰日姣,告诉她无论怎样,继父也算是她们的恩人。小小的日姣牢记母亲的话,学会了忍耐,并在这种忍耐中,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
为减少日姣所受委屈,母亲托媒婆找了一个殷实的人家,将日姣嫁了过去。虽然当时日姣还小,但因生长在特殊的环境中,她早早就学会了成年妇女所能做的一一切家务,连田里的庄稼活,也干得得心应手,加之日姣生情温顺,干活勤快,很快就受到了婆家上下的喜欢。丈夫对日姣的感情更是一日胜似一日,田里的农活不肯让日姣碰一下,使日姣又重新体味到童年时代被人宠爱的幸福。
日姣忘不了那一次,丈夫感冒很重,浑身无力,正巧那天又下着小雨,日姣劝丈夫不要去下田。丈夫爱怜地搂着日姣说:“咱就靠这几亩地过日子呢,怎能说不去就不去呢。”日姣说:“还有我呢,你在家歇着。”
丈夫笑了:“要是你也感冒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就这样,丈夫硬是拖着有病的身子下地干活去了。
也许是长时间的劳累,丈夫没有能够逃脱病魔的手掌,从此卧床不起。日姣深知丈夫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她不惜变卖家产、田地来换钱给丈夫治病。可是,最终丈夫还是撇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去了。
埋葬了丈夫,面对两个孩子和家,日姣心如刀割,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以前母亲的处境一样,更是悲痛欲绝。为了抚养两个孩子,为了不让孩子再受自己小时所受过的痛苦,日姣决心和婆家人住在一起,用那瘦弱的躯体支撑起这个家。
这时,孩子已是日姣的全部精神寄托,只要孩子一切都好,不出事,她就是再苦再累也心甘。她不但干所有繁重的家务,还颠着小脚承揽了只有男人才能干的田里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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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日姣用生命呵护着两个孩子,但是不幸还是降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在丈夫去世的第二年,儿子和女儿相继得了严重的传染病。那时的村里,几乎家家都有人传染上此病。日姣虽日夜守护,精心护理,但由于找不到好的医生,两个孩子还是相继离去了。
日姣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将自己的头一次又一次使劲地往墙上撞。她反反复复地问自己: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丈夫和孩子来替我还罪?如果是,那让我死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夺走我一个又一个的亲人?
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日姣被人救起,只是在额头处留下了一道永久的伤疤。可是,她心中的伤口却无法愈合。如果说,当初丈夫的死带去了她一半的心思和快乐,那两个孩子的逝去,则抽掉了她整个生命的支点。
丈夫、孩子相继离去,村里的人在背地里视她为“克星”,婆家人也对她渐渐冷淡。不久,她搬出婆家,一个人住到一间破旧的小屋里。土地没了,也就意味着生活的源泉断了。日姣为了生计,开始给富裕人家缝洗衣服。
一晃又是几年的光景。国家动荡,民众过着食不腹的生活,连有钱人家也开始从细处着手,节省开销。找日姣做活的人家越来越少,使她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常常是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
1924年,32岁的美姣在邻居的劝说下,1925年, 终于同1926年, 一位姓邓的青年农民结了婚。婚后,她尽心尽力侍奉丈夫,孝顺公婆,做所有的家务。她希望自己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也许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也许第一个丈夫留给她的太多,在平静的夫妻生活中,日姣敏感地发觉自己完完全全成了性冷漠者。她害怕面对第二个丈夫的亲热举止。
不能满足丈夫的需求,不能为人家生儿育女,日姣被迫同第二个丈夫分了手。
认命的心理使日姣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她明白从此以后不可再有厚实的臂膀让她歇息了,这辈子,只能一个人度过此生。为了生计,再脏再累的活她都愿意做,就这样,日姣以其坚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
219、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长寿,生于1929年,是小桂城县城郊乡极乐村人。
长寿与美姣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8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迫于生计,带着他改嫁到同一村的户人家。继父无子,对他还算可以。但10岁那年,长寿开始莫名地眼红、眼痛,继而发展到常常看不清东西。那时老百姓连肚子都喂不饱,哪还有钱治病,可怜的长寿,最终落下一只眼的终生残疾。10岁的长寿虽然痛苦,但家境的贫寒使他懂得:只要能吃上饭,就是最快乐的事了,少了一只眼睛又算什么?
就这样,长寿一天天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也磨练成了一个庄稼好手。但没有人愿把自己的姑娘许配给他。原因很简单:一是长寿家穷得常常揭不开锅;二是长寿少了一只眼睛。
家境的贫寒,没有使长寿因为娶不到媳妇而痛苦。为了让年迈的父母能吃上一顿饱饭。他把大量的心思都用到了地里。他只有一个念头:让庄稼长得更旺,让父母多吃几顿饱饭。就这样,他平静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的苦难。
“包产到户”的政策给长寿带来了福音,使这个种田好手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他不仅种好自己的地,还常常帮助缺少劳力的困难户。他常对人说的一句话是:力气用不尽,井水挑不干。村民见他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有力,就逗笑说:“长寿,日子好过了,你也说个媳妇哟。”
长寿笑了,“说那干啥,这几十年都过来了,还是一个清爽。”
那时,李老汉可绝对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碰到令他动心的女子──美姣。
220、新婚之夜,一曲梁祝恸九天
1992年,小桂城县大雾山政府,为了更好地照顾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成立了乡敬老院。美姣和长寿都因年事已高且无亲无故而作为第一批入院的孤寡老人,由乡政府安排于同一天住进了敬老院。那时,美姣刚好满100岁,长寿63岁。
他们被安排在一前一后的两间小屋住下,距离仅几步之隔。
长寿是个热心肠的人,虽年过60岁,但身体仍然健朗。一辈子苦也苦过,累也累过,一清闲下来,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平日里,他不是帮敬老院的管理人员做些营生,就是帮其他身体不好的的老人做些重活。他见隔壁住着个百岁老人,更是热心关照,提水倒灰、驱赶蚊虫、生火取暖、领取衣物,稍为重一点和需要跑腿的活,长寿全包下了。
那时的长寿并没有别的念头,他只是想:人能活到100岁就已经不容易了,那胳膊那腿说不定僵硬到什么程度了呢,能帮的就帮人家一把,可别站着看热闹。
美姣虽然已是百岁老人,但无病无痛,且特别喜爱清洁。她自己的房子一向整理得一尘不染。无论天有多冷,她都会早早起床,扫地擦灰,去河边洗衣服。
她对长寿的帮助很是感激,也总想着帮他做些事。日姣见长寿不会洗衣、缝补,过段日子,还会替长寿收拾、清扫一下房间。在日姣的关心下,长寿穿着变得整洁干净了。
在相互的接触中,长寿那颗孤单了大半辈子的心开始跳动,他恍然间一下懂得了亲人的含义,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而日姣在大半个世纪的历程中,那颗曾经枯萎的心又慢慢复活。大半个世纪的孤独啊!在这大半个世纪中,有谁这般关心过自己?有谁陪自己说过那么多的话?有谁问过自己曾经过的伤痛?又有谁鼓励自己好好过每一天的日子?幸福感在远隔了大半个世纪后,再一次撞击了美姣的心,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生命的支点。两颗孤单的心越靠越近。
一天,美姣炒了几道好菜,喊长寿过来一起吃。长寿像往常一样并不推让,而且还带了酒助兴。吃罢饭,看着日姣一步一步迟缓地收拾着碗筷,长寿突然间有了想哭的感觉。他一步上前,接过日姣手里的碗,把日姣扶到炕上坐下。
他真诚地看着日姣说:“日姣,我们在一起生活吧,你不能一个人过日子,我也不想一个人过下去了。”面对突然而来的幸福,日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日姣,我们都老了,彼此都需要照顾。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孤单大半辈子了,我们都需要身边有个伴,需要有人陪我们说话。我们的身世差不多,经历又相似,我们之间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我们为什么不结婚,相互有个照顾呢?”
半晌,日姣回过神来:“可是,可是我已经104岁了,比你大37岁,我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可你还壮实得很呢?”
“我不管。反正我们都是老人,没有人用年龄来称呼我们。日姣,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没有名字,没有年龄,我们都被称呼为‘老人’啊,你知道吗?!”长寿激动地紧紧抓住美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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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已经失去了做你妻子的能力了。”同第二个丈夫分手的阴影又笼罩了日姣的心。
“没关系,没关系。”长寿懂得日姣的意思,“我们都老了,重要的是生活上相互照顾,精神上相互给予,别的,我无所求啊。”
望着真诚而激动万分的长寿,日姣像小孩一样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那是幸福的泪花,是穿越了大半个世纪,终于找到根的幸福之花。
221、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乡敬老院的领导获悉此事后,虽觉惊诧,但同时也认为这是一桩值得喜庆的婚姻,立刻拍手称赞。问到两位老人有什么要求时,长寿说:“我俩都是吃过苦的人,苦一辈子了,也习惯了,领导不用为我们张罗什么,只要帮我们办个结婚证,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院领导去办结婚手续,可各种眼神也一齐射到长寿和美姣的身上。
有人挖苦地说:“长寿一辈子没碰过女人,这回可了了一桩心愿。”
也有人说:“王老汉沉闷了一辈子,要借这一把红火一回呢。”
还有的人说:“王老太都100多岁的人啦,没几天活头了,咋就保不住自己的名节呢?”
……
日姣老人的屋里热闹起来,这个人还没走,那个人又来了,一天到晚都不断客。日姣承受着各种眼界、各种寻问,那颗饱经风霜的心又一次疼痛了。
她找到长寿说:“长寿,我们算了吧,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让别人笑话,何苦呢。”
长寿握住日姣的手说:“不,我娶定你了,他们愿意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你知道我的心就成。”
结婚证下来了,乡敬老院的领导本想庆祝一下,但长寿怕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话,刺激到日姣,就谢绝了领导的好意,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成了家。
在那间8平方米的小屋里,只有一张不宽不长的木板床、一对杂木做成的沙发和一个烤火炉。日子的清贫是不言而喻的,但他们的精神和心灵是充实的。他们深知这迟来爱情的份量,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爱怜。
一日,长寿外出不久,天下大雨,直到半夜才停。日姣不见丈夫归来,急得团团转,一次又一次颤巍着一双小脚到寒冷的屋外张望丈夫。第二天清晨,丈夫在别人的搀